蚊子 发表于 2004-3-9 18:59:18

罪过罪过:o
读文章不够仔细之过。俺一直以为殷是主中之主。:o

meltice 发表于 2004-3-6 22:45:10

这里有个谈黄河钢协和殷承宗的帖子,可以参看:
http://www.bh2000.net/classic/concert/friends/ahong01.htm

不过,我对那段讲世纪剧院的文字更感兴趣。:p

meltice 发表于 2004-3-6 23:20:35

最初由 老唱片 发表
上面链接里关于钢协黄河谈的并不多,到是关于演出场所谈了一些。这是我近几年读到的说到点要害的帖子。

:D :D :D

meltice 发表于 2004-3-7 08:19:05

下面这段文字不知是否出自储望华之手?(储据说现在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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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鋼琴協奏曲是怎樣誕生的?

  早在1968年10月的一天,殷承宗從中央樂團到中央音樂學院來看大字報。殷承宗有了鋼琴伴唱《紅燈記》之經驗,便想在「鋼琴革命」的步伐上再邁出新的一步。這時中央音樂學院二樓西牆上,正有陳蓮女士的大字報貼出。(陳蓮於1964的上書毛澤東,獲毛支持,批復「信是寫得好的。」之後,曾由江青接見。)
  陳蓮在此大字報中第一次披露江青曾對她說:「《黃河大合唱》很有氣勢,可以寫成鋼琴協奏曲。」從那次以後,殷承宗便向江青寫信,擬把冼星海的《黃河大合唱》改寫為鋼琴協奏曲,江青閱信後批復:「很好。《黃河大合唱》可以留曲不留詞。」光未然的歌詞,當年啟發了冼星海的創作衝動與靈感,今天也同樣自然而然地啟迪和萌發《黃河》鋼琴協奏曲創作組成員的想像力和樂思。

  《黃河》創作組的成員,從1969年2月成立之後,始終在不斷地變化。杜鳴心離去之後,殷承宗從中央音樂學院借调了作曲家盛禮洪先生來主持樂隊配器工作。我本人當時在中央音樂學院鋼琴系,專職從事鋼琴教材創作,以往和殷在探索中國鋼琴作品創作方面,志向較合,這次他費了不少力氣,把我借调到中央樂團,來與他搭檔。
  許裴星則是剛剛分配到中央樂團工作的年輕鋼琴伴奏演員,曾是殷的學生,殷留他在組內,請他協助一些事務性工作,亦部分地參加創作組的討論。後來幾個月中,青年鋼琴家石叔誠也部分地加入到創作組的活動中,因為他是擔任《黃河》鋼琴協奏曲的B組獨奏演員,了解《黃河》創作意圖,可以更好理解和演奏該作品。他們二位凭年輕人的聰慧敏感,也發表了一些好的意見。不過他們並不擔任任何實際創作工作。殷承宗在受命組建《黃河》創作組的過程中,又請來另一位女士劉庄。

  到了1969年初夏,《黃河》協奏曲完成了第一稿。試奏時,請來了李德倫、嚴良昆(《黃河大合唱》的權威指揮家)、杜鳴心和中央樂團交響樂隊各聲部長共十餘人。由殷承宗擔任鋼琴獨奏,儲望華擔任第二鋼琴(即樂隊部分)協奏。從1969年8月到12月,在完成了醞釀方案、體驗生活、群眾集體討論以及對第一稿修正的認同之後,進入了整體運作的第二階段,即創作執筆階段。《黃河》鋼琴協奏曲,由殷承宗、儲望華、劉庄、盛禮洪四人負責執筆,日夜奮戰。

  《黃河》鋼琴協奏曲的每一個音符,都可以追溯到它之前的初衷,落筆,定稿。創作室內抽屜、紙簍中數百上千張被廢棄的舊稿譜紙……有集體智慧的凝聚,更有創作者們的汲取、篩選及提煉的功夫。
(本文節錄自澳大利亞中文報紙《華聲報》1993年8月)

meltice 发表于 2004-3-6 23:51:47

与殷承宗面对面

            赵世民

  殷承宗,著名钢琴家。1941年生于厦门,9岁时第一次举办个人演奏会。曾先后
在上海音乐学院附中、列宁格勒音乐学院、中央音乐学院学习,1962年获第二届柴
可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第二名。曾参与创作钢琴协奏曲《黄河》、钢琴伴唱《红灯
记》等。后移居美国,现主要从事钢琴教育和演奏工作。
                       ——编者
  在殷承宗的北京独奏音乐会之后,我终于有幸采访了这位传奇人物。
  我问殷承宗:“现在回过头来看你所走过的路,你认为作为一个钢琴家最重要
的素质是什么呢”
  殷承宗眼翻向天花板,然后目光坚定地冲着我:“是爱。有不少很有条件的人,
技术好,感觉棒,就是对钢琴艺术缺少足够的爱,最终没能成为大钢琴家,有的甚
至半途而废。要知道,人生的路上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诱惑,如果对钢琴的爱不执著,
很可能就上岔道了。”
  我问:“你家上一代人是实业家,根本没有音乐方面的遗传,你是怎么学上钢
琴的呢”
  殷承宗说:“首先那儿的大环境不错,鼓浪屿有教堂,有传教士,有钢琴。我
姑丈林文庆是厦门大学第一任校长,有一阵,他的钢琴放在我家里。我记得很清楚,
琴来的那天,我也就3岁,姐姐们弹琴,弹的什么我现在还记得。从此,我就整天坐
在琴旁听她们弹琴。那时我还不会看谱,但能听着姐姐弹,自己到琴上找音。我的
第一位钢琴老师是个牧师太太,我跟她学了一个月的琴,学会了识谱。以后大陆解
放,牧师和太太离开中国,我没老师了。但我买了本琴谱,自己练习弹。就这样,
我的第一阶段基本是自学的。”
  我问:“第二次呢”
  殷承宗说:“第二次是‘文革’期间。当年,我在苏联得了柴可夫斯基钢琴比
赛第二名,回到祖国一心想大干一场。可一回来就下乡搞‘四清’,那时西洋古典
的东西不让弹了,我就抓住一切机会弹中国作品,如《东方红》等都弹。1966年,
‘文革’刚开始,围绕着中国还要不要钢琴展开了讨论,其实1958年就辩论了。说
不该要的人说二胡好,可随时上田边炉前哨卡为工农兵演奏,而钢琴就搬不过去。
那时不少人纷纷改学民乐。我不服气,因为我太爱钢琴了。我以为只有紧密配合政
治形势,我的钢琴才有用武之地。于是我找到当时在清华附中读书的朱信人弟弟,
叫一些红卫兵,把钢琴搬到天安门广场,让工农兵群众随便点歌。有点毛主席语录
歌的,有点《抬头望见北斗星》的,有点《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的,没想到还
真受欢迎,我连弹了3天,我想这下就不能说钢琴没用了。”
  我问:“是不是钢琴伴唱《红灯记》也是在天安门产生的”
  殷承宗说:“应该说是起因。革命歌曲点得差不多了,有人问能不能用钢琴弹
段京剧我开始想,这怎么可能呢京剧多复杂呀,唱念做打,就说伴奏的打击乐,
那不是一个钢琴就能拿下来的。但既然大家有这样的要求,为什么不试试呢于是
我就到京剧院找李维康、刘长瑜、浩亮他们琢磨,先弄出了几段,里面包括京剧唱
腔毛主席词《咏梅》和《红灯记》的几段。钢琴伴唱《红灯记》出现后,使许多弹
钢琴学钢琴的人又可以公开弹钢琴了。”
  我说:“‘文革’之后,你被隔离审查了几年,不让你摸琴,你是怎么过来的
呢”
  殷承宗说:“这就是第3次在别人看来我该放弃钢琴而我靠着爱没有放弃。”
  我问:“没琴,你怎么办呢”
  殷承宗说:“我每天都在脑子里过我弹过的曲子,脑子不能生锈。一般人放时
间长了弹不了琴好像是手僵了,其实是脑袋锈住了。我背协奏曲,除了钢琴部分,
乐队也背,背巴赫的赋格。我坚信我的问题能审查清楚,我一定能再弹钢琴。同时
我每天还做手指操,压手指,我的手指不算长,以前弹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
协奏曲》的十度还够不着,没想到出去后,居然能轻松地弹这个十度。现在回过头
来看,的确是爱使我能坚持到现在,一次走出家门,一次走出政治,一次走出国门。”
  我问:“除了爱,还该有什么素质”
  殷承宗开始说下功夫但又否定了,说:“对姊妹艺术要有很深的了解。要弹好
琴,不是技术好就行,要挖掘音乐的不同风格,姊妹艺术会对我有很大帮助,尤其
美术更直接一些。
  “我喜欢唱歌,以前我在唱诗班唱,如果不弹琴,我该会是一个男高音。所以
我钢琴的歌唱性从来就不是问题,因为触键的同时,我的心里在歌唱着。
  “人常说,语言终止的地方是音乐。注意,是语言终止的地方,不是没有语言
的地方。也就是说你有千言万语,不足以表达你内心的感受,所以才用音乐。那么
你的潜台词越丰富,你的音乐表现就越有内涵,空间就越大。
  “艺术总有相通的东西。就说京剧吧,那几年我接触的京剧演员都是造诣很深
的,从他们身上,我吸取了很多东西,并都渐渐运用到了我的钢琴演奏中。”
  我又问他第三项素质是什么,他说是好的身体。我想起他的同学俞丽拿,一说
到运动会,首先就会提到殷承宗光脚100米跑第一,她跳高拿第一。殷承宗说:“我
喜欢多种体育运动,田径、游泳、球类。我的身体很棒,我们弹琴其实也是养兵千
日,用兵一时,要在台上发光。”
  殷承宗说的钢琴家三项素质——爱、姊妹艺术、好的身体,没一项涉及钢琴演
奏本身。
  近几年,我看了他的5场音乐会,听过他几次课,他给我的印象是待人平易,对
音乐执著。记得他的独奏音乐会之后,我们一块儿夜餐,随便拉着家常。席间有一
道菜,是一种蝴蝶蛹,我们都不敢吃,他先尝了尝,说香,其他人才敢伸筷子。我
说:“你吃东西像广东人,没有不敢吃的。”他说:“前几天在香港,有人请吃全
蝎席,最后上的一道是活蝎子,我挟起它,在各种调料里把它弄迷糊了,然后送到
嘴里。晚上等我回去睡觉时,梦中喉咙里全是蝎子在爬上爬下的”

 摘自《人物》2000年第1期     赵世民文

meltice 发表于 2004-3-6 23:56:03

两个访谈:

http://www.chinameetusa.com/forum/messages/7361.html

http://www.murcn.com/html/cn_1/people_11/today_40/2004-01/1074270232.html

meltice 发表于 2004-3-7 22:57:39

石叔诚的回忆里明着为许斐星鸣不平,实际上也是替自己叫屈。我想问下老唱片,这件事许斐星后来是否发表过什么说明?

meltice 发表于 2004-3-7 23:33:35

石叔诚和其他一些人的想法可能是,“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初也出过一把力不是?”:p

那个时代很多的集体创作,集体智慧,后来引发出不少问题。出丑了,互相推卸责任,露脸了,争相抢功。

记得一个传闻,说当初中国研制成功人工合成胰岛素,其成果本来可以获诺贝尔奖的。但由于是党和人民的集体智慧,不可能算到1-2个人头上,于是就与诺贝尔奖无缘了。传闻而已,不知是否又一个自我感觉良好。:p

meltice 发表于 2004-3-8 00:17:57

中国现在的确非常缺少原创的大型音乐作品。陈钢那个年纪的作曲者们,早已经不可能写出什么来。新一代的谭盾的名声似乎不小,但不知几人听过他的作品。曾经翻过几本很老(八几年)的“文汇”(?)月刊,里面有刘索拉写的报告文学式的文章,谈到谭盾,叶小刚,瞿小松。后面两位现在也不知在干什么?

meltice 发表于 2004-3-9 18:26:45

谢谢老唱片详细讲述有关黄河钢协创作的来龙去脉和中肯的分析。看来六人创作是没有多少依据的。石叔诚改“洁本黄河”也没有什么理由和权利。

储安平是死是活实际上都不清楚,因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猜测自杀的可能大。唉,那个年头。蚊子说储望华“当年的功苦现今被别人篡夺了创作权”似乎属误解吧,注册的四人里有他的。

meltice 发表于 2004-3-12 23:27:19

无奈啊,这就是历史,无法改写,无法重新来过的历史。

meltice 发表于 2004-3-12 23:42:13

黄河大合唱的CD版本,老唱片有何推荐?

meltice 发表于 2004-3-13 11:57:06

老唱片条分缕析,解说得极其精彩。胜读十年书。感谢。:)

meltice 发表于 2004-3-13 12:20:07

这里有篇短文章,不妨一看
http://www.classical.net.cn/digest/dspnews.asp?ipt=587

否极泰不来 发表于 2004-3-6 19:00:23

我听冼星海的《在太行山上》,开头部分整一个《神圣的战争》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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