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了低迷,经历家庭变故和人生起起落落后,看到到生活的各种荒诞,在那段时间里找不到人生的意义。
可能有时你也会这样的感觉:在一二线城市里,起床地铁8小时上班,吃饭下班后身心俱疲,消遣打发时间,睡觉,又重复同样节奏的一天,星期一二三四五六七,不断地一周又一周循环。
直到有一天心中忽然浮现起“我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时,一股荒诞和虚无感就会悠然升起。
当你不断地重复你的生活,陷入一个固定模式的时候,你会更容易感受到生活的荒谬,意义感会在单调和重复中不断丧失:
“我天天所做的努力是为了什么?我当下努力做的这些是有意义吗?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就像我,甚至会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没有意义:“我现在在写的文章有什么意义?也没几个人看?那我为什么要写.....”
找不到生活意义感的时候,人会陷入虚无,迷茫彷徨,失去做事情的动力,甚至自暴自弃。
看到这里,你可能有点慌,但是别担心,桑尼的文章不会丧的,提出问题必然会解决问题。
以前从未有清晰的答案,现在我想明白了一些问题。来跟你聊聊我的看法吧。
01 其实感到有虚无感和荒诞感的,你不是一个人,托尔斯泰、加缪、毛姆、尼采等等世界有千千万万的人都会这样的感觉。
托尔斯泰在五十岁的时候走向了自杀的边缘,当时他不断的逼问自己为什么要写作:
“就算我能够在名气上超越果戈里、普希金、莎士比亚、莫里哀,超越世界上所有作家,那又怎么样呢?我不能找到一个答案。但是我急切地需要回答这类问题,否则我就无法生活。可是没有答案。”
“我感到我生命的立足点在分崩离,没有任何地方可供我立足,我在生活中一直追求的东西实际上是虚无的,我没有生存的理由……
生活是没有意义的,这才是真实情况。生活的每一天,每一步,都让我愈来愈接近悬崖,我很清楚地看到,前方什么也没有,只有毁灭。”
——托尔斯泰
托尔斯泰所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无论什么事情,当你对它不断地追问其意义时,你会发现它的尽头总会是无意义的。
如果站在理性的角度来看,人似乎并不比其他生命更有意义。大城市里匆忙奔波的人们和地上忙碌搬运食物的
蚂蚁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们终究难逃一死,你生前的无论有多少名声财富,最后都会归于虚无,所以有时会不得不怀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加缪在《西西弗神话》里说,人们一辈子的行为就像西西弗一样,往山上推巨石。推上去的石头又掉下来,周而复始,没有任何意义。
事实确实如此,可能有些令人难以接受——生活本身是没有意义的,也没有任何目的。
因为存在先于本质,这个世界的出现是“偶然”的,我们生命的出现也是“偶然”,我们是先有了存在,再去探寻意义,给存在赋予意义,意义是一种人造之物,并没有一个在人类之上和宇宙之上的“更高”意义能做为人的指导。这也就是所谓的「存在主义危机」。
02 可能有的人,就会想,既然生活本身没有意义,那么我们自己就赋予生活的意义,我们给自己一个努力的理由。
这个思路是没错啦。有的人可能就会把意义聚焦于人生目标,或者人生理想,让自己忙碌起来,逃避这种生活本身的虚无感。
以前我也一直总认为,人生不就是树立一个又一个的目标,然后努力争取去实现目标,这就是生活的意义。但是,我后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我之前定了知乎粉丝达到5万的目标,并执着于去达成这个数字,可是当我达到之后,只有开心那一刹那,之后觉得索然无味。
我以为当我收入高起来的时候,生活就可以变得更开心起来。但后来实现了发现生活并没有变得更快乐。
进一步思考,你会发现很多人也陷入了这个误区。
只要当我的升职工资升上来的时候,我就可以过得更快乐了;只要当我在北上广深买下房子的时候,我的生活就可以更开心了;只要当我找到对象的时候,我就可以更幸福了。为了这些目标,可以忍受当下的一切痛苦,可以为此付出各种辛苦和代价。
可是事实的真相是,当他们升职工资升上来的时候,在北上广深买下房子的时候,找到对象的时候,开心了小阵子,然后又陷入了新的痛苦之中,甚至他们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和幸福。
最近的一部热门电影《心灵奇旅》里,主人公乔伊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实现了在酒吧演出爵士乐的音乐家梦想。
演出结束后,乔伊以为实现后生活会变得不一样,可但当他实现了之后,生活也并没有变得想象中的那么快乐和幸福。
多洛西娅说了一段很有深意的话:
如果追求错了方向,即使你身在幸福中,你难以感受到真正的幸福。所以,我才会不断地思索「生活意义的问题」。
我到底想要追求什么样的人生和生活?如果我人生走了大半路程后,才发觉千辛万苦到头来追求的并不是真正想要的,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只有且仅有一次的生命?
你会发现,如果实现目标的过程是痛苦的,你不断地设立目标,如果你每次的快乐仅仅只是存在于实现的那一瞬间,那你不过就在重复痛苦的循环罢了。更像是在通过设立目标来逃避生活的虚无感。
实现目标就好比爬山一样,如果认定只有爬上山顶的那一刻才是开心幸福的,那么我花更多时间一路辛苦爬上来过程又算什么呢?
唯一打破这点的办法就是——除非实现目标的当下本身就是快乐的,那么在实现目标的整个过程都是快乐的。
虽然在现实里实现目标的过程并不总都是快乐的,但是我尽可能让自己去感受到它所带给我的体验,并赋予意义。
因此,我不必把生活的意义全部寄托承载于很远的一个目标或是理想梦想,而是把生活的意义放在当下的每一个瞬间。
我只能活在当下,并感受当下的所有情绪。
想到这里,我释然许多。
我从《哈佛大学积极心理学》课里也学到了很多关于人生意义的知识,对我帮助很大,想要的朋友,可以去我的公众号「Hello桑尼」领取,我已经帮你按照主题剪辑整理好了~
目标并不能承载意义感,目标只是一个方向,承载意义感的是走向目标的每一个当下。如果你的每一个当下都是不快乐的,那目标即使看起来再有意义也是荒谬的。
明白这点后,健身时我不再着急地想着像做任务时一样赶紧做完,而是让自己去充分地感受每次运动时的力量爆发和练完后的酣畅淋漓;看书时不再追求地早点把书看完,而是慢下来品味某个细节,就像和作者对话;写作时不再追求粉丝数,而是感受思考问题,积累知识和分享帮助他人的快乐......
03 除了把生活的意义放在无数个当下之外,让你的生活更多元化会是对抗生活虚无感的好方法。
当你把意义感都放在一个目标上时,你会在这个目标上不堪负重,一旦这个目标出了点问题,你就会觉得整个世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你的意义感便很容易被击溃,人也很容易崩溃。
有的人会把爱一个人当作生活意义的全部,一旦对方不爱自己不关心自己,自己的生活就跟世界末日一样崩坏。
有的人把工作当成了生活的全部,一旦在工作中把一个项目搞砸了,老板要你滚蛋,如果这个工作就是你生活的几乎全部意义,你就会觉得完蛋了,自己太失败了,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但是如果你生活的更多元化,你可以跟朋友喝喝酒,发泄一顿再收拾烂摊子,大不了再换一家公司;你可以跟爱人或家人倾诉和支持;你有副业,有被动收入,甚至完全不担心失业后没有收入,在家撸撸猫,先休养一阵子。
所以,如果你能够把你的意义感锚定在越多的对象上面,每一个对象所承载的负担就越小。即使其中一两个目标出现了波动,对你的造成的冲击和影响也不会太大。
一阵风可以扑灭一根蜡烛,但是谁又能扑灭一整个星空呢?
04 有些事情的意义,需要你拔高视角和时间长度才能看到。
有些人在做一件事时,一旦没有立竿见影的改变或进步时,往往就感到沮丧,自我怀疑,觉得这件事没有意义,自己在做无用功,马上放弃。
但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的结果是存在滞后性的,或许在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几年后才会显露出它的价值。太短的时间里,你是看不到它所反馈带来的意义。
比如健身坚持一两个星期,仅健身几次是没法看到效果的,甚至你会感到疲惫不堪,直至坚持几个月后,你才能发现自己瘦了,身材更有线条感了,精力相比之前更充沛了。
所以,对于你正在做的事情或目标,不妨多一点耐心,放长时间跨度,拔高你的视角。问问自己:这件事1个月后,半年后,3年后,10年后分别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这个影响是不是我期望的?
如果担心做无用功,你可以看看跑在前面,已经坚持在做这件事的人,看看你的榜样,他们会让你看到可能性和更强的意义感。
如果你担心自己学的东西没有收获,可以来「Hello桑尼」的公众号,领取一份我专门整理的书单和Ted专题精选合辑,只要你能静下心来看进去,一定会有收获!
15个专题书单05
和这个世界产生更多联系,好好爱这个世界,更容易感受到意义感。
与他人产生更多联系。无论是社交也好,帮助也好,还是交流,创作也好,本质上都是让自己成为巨大网络中的一个节点,然后把你的精神和能量不断地传递下去,触及
网络 上的更多人。这也是意义感的最好来源。这也是我想继续写作的原因之一。
当你想到这个世界千千万万的人和物因为你而受益,被你关心和爱着,你和这个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会觉得自身的存在充满意义感。即使当你内心空虚时,无意义感时,和你紧密联系的人们会传递给你鼓励、支持和信念,回馈你关心和爱。你内心的意义感永远不会枯竭。
所以,不要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不要把生活当做一个单机游戏,把他人当做NPC,试着走出去,和更多的人产生联系,或是通过创造去帮助更多的人。
除与他人产生更多联系之外,多去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事物和它们产生联系,也能增加你生活的意义。
我本想这个冬日就去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太宰治
曾经年少的时候看这句话觉得太宰治太悲观,这话很无聊。
可真当经历同样的痛楚,会发现像这类我原来觉得挺无聊的原因,会是活下去的理由。
春天到了,外面的樱花开得很漂亮,想把它拍下来;忽然想穿上好看的衣服,去逛街,去散步去踏青,去感受带着草花香的春风拂过脸蛋;想去玩滑板,玩累了再去喝杯冰奶茶。还有很多小说想看,很多音乐想听,很多地方想去。
这个世界有太多美好的事物,提升自己对生活美好事物的鉴赏力和感受力,从它们身上汲取充盈的能量,可以填补心灵中的空白虚无角落。
06
生活本身并没有意义,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有时候想通了生活本身是没有意义,反而我的心中更加释然。它反而解放了我的内心的自由。
既然人生没有指引的绝对法则,没有什么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一切的意义是由我自己决定,那我大可去肆意创造。就像毛姆把生活比喻成一张波斯地毯,虽然它是没有意义,但我可以在上面大胆得编织属于你自己的独特色彩和图案。生活它虽然没有意义,可它有美。
美有多种形式,而世俗和社会定义的成功仅是一种美丽的图案,追不追求都由你而定,也不必为此所束缚住。
以前我总觉得,我应该想出来一个类似于宏伟的“人生使命”的东西,完成伟大的事情,比如改变世界,写出世纪旷世之作,成为万人榜样,我才能不枉过这一生,才有资格说我活着的意义。
虚拟的动漫电影小说情节里,总是有拯救世界、拯救爱人、打倒恶人、复仇、完成宏伟梦想之类的使命设定,可人生并不是如此。
现在我意识到,即使是日常生活中简单但美好的点点滴滴,也足够支持得起我的生活意义。
并不需要幻想或塑造一个宏大的“人生使命”来压垮我自己,更不会因为没有或找不到这样的“人生使命”,就可以对生活自暴自弃。
可能某天会找到让自己感到意义非凡的事情,但是这也是自己去创造并赋予的。
我们并不需要寻找大海,因为我们原本现在就处于大海之中。我们要做只是,感受海里的水流和尽兴地遨游。
不是随波逐流,也不是任其命运摆布,而是主动地对生活做出的种种选择和创造,和这个世界产生更多的联系。
这种主动性,就是对生命虚无和荒谬的最有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