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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浙东新商都购物节闭幕式音乐会上,具有百年历史的欧洲著名乐团——荷兰海牙北海交响乐团将德沃夏克的乡愁——《e小调第九交响曲》(《新世界》又译《自新大陆》)尽情挥洒在上虞这座新兴的县级城市上空,虽然仅有第二乐章,却是整台音乐会上演奏的唯一一支交响曲,不知当晚德老的《第九交响曲》激起了多少游子的思乡之情? 安东宁·列奥波德·德沃夏克 (1841年9月8日-1904年5月1日),生于捷克布拉格附近的内拉霍奇夫斯镇沃尔塔瓦河旁的磨房内,卒于布拉格,是捷克民族乐派作曲家、捷克浪漫主义音乐家。其代表作有《e小调第九交响曲》、《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斯拉夫舞曲》等。
结识德沃夏克始于他的《自新大陆》,它是我第一支完整聆听的交响曲,原因是它的旋律:真挚质朴、优美感人、浸耳润心,一听就让人着迷的那种,因此也一直当他是捷克老农民的儿子。一个没有丝毫古典音乐修养的门外汉,最初能吸引他的除了旋律还是旋律,特别是富于歌唱性的旋律,我们的入门道路上接触得最多的可能应该是约瀚·斯特劳斯家族的圆舞曲与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曲。总以为古典音乐家中可称得上旋律大师的唯柴可夫斯基一人而已,柴在作品中流淌出的情感时而热情奔放,时而细腻婉转,乐章抒情又华丽,具有强烈的感染力;柴忧郁时优美得让人心碎、优美得令人窒息,躁狂时优美得令人激情澎湃、优美得让人难以自持,这些都反映了作曲家性格特征的忧郁敏感、情感体验的宽度与深度异于常人。
陆续地又听了德沃夏克的《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F大调第十二弦乐四重奏(美国)》、《G大调第八交响曲》、《斯拉夫舞曲》、《捷克组曲》、《狂欢节序曲》等主要作品。原来德沃夏克是一位完全可以与柴可夫斯基比肩的旋律大师,只是与柴可夫斯基相比,德沃夏克的旋律优美得更加“正常”罢了,没有像老柴一样有时优美得出位。德沃夏克似乎具有天生的旋律才能和丰富、敏锐的旋律感,因而他的作品充分发挥了旋律的魅力,而不像传统的古典交响乐那样单纯地炫耀技巧,这大概是德沃夏克独到之处:作品能够受到广泛的欢迎,懂得与听众交流,尊重听众对他音乐的理解和鉴赏。有乐评人说过:德沃夏克是两位最正常的古典音乐家之一,另一位是李斯特,可见在古典音乐家中,“不正常”的是常态,“正常”的是特例,许多爱乐者喜爱德沃夏克,或许就是冲着他的“正常”。他证明了并不是非要悲伤和潦倒,才能创作出传世杰作,“正常”并不表示没有才气和创造性,它恰好诠释了“生活”和“艺术”的真谛:艺术归根结底是为生活而存在!德沃夏克的“正常”源自他的出身与经历、来自他理智而现实的婚姻选择:虽然没有得到他所爱的约瑟芬娜,却得到了爱他的安娜,在这一点上,同时代的大师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就“不正常”了。 1892年夏天,一位美国富商的太太珍妮特·瑟伯夫人在纽约创办国家音乐学院,她想把美国从欧洲音乐一统天下的局面中解放出来,并且树立美国自己的艺术偶像;她聘请认同这一理念的德沃夏克出任该院院长,在妻子的支持下,德沃夏克夫妇与一双儿女来到了当时的新大陆——美国,从此德沃夏克的一只脚坚实地踏在波西米亚的土地上,另外一只脚已经触碰到了他所不断寻找的、让人兴奋的,前进方向上的新大陆。斯美塔那将自己国家的民族面貌和民歌引入捷克音乐创作,如他的歌剧和《我的祖国》;德沃夏克的作品有很多,无不呈现出捷克民族音乐特性,无不沿袭着此传统发扬光大,并带向高峰。关于古典音乐,我的聆听多于阅读,漫步在沃尔塔瓦河畔时,德沃夏克是没有乡愁的,那时他的音乐没有忧伤,那怕是淡淡的,一到美国虽有妻儿的陪伴,时间短短却乡愁绵绵:《e小调第九交响曲》、《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F大调第十二弦乐四重奏(美国)》,成就了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乡愁三部曲,或者说乡愁的三驾马车。
德沃夏克出身于社会底层,创作一贯重视民间的、民族的,带“民”的是他创作的最好源泉与灵感;踏上陌生的新大陆,他马上找到了美国音乐的根:黑人、 印第安人等美国本土民族人们中的音乐元素。大师用他的作品诠释了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自新大陆》实际上是作者对于美国所在的“新大陆”所产生印象的体现,曲中虽然有类似“黑人灵歌”与美洲“印第安民谣”的旋律出现,但德沃夏克并不是原封不动地将这些民谣歌曲作为主题题材,而是在自己的创作乐思中揉进这些民谣的精神而加以表现,大师一直在践行着“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艺术准则。
在了解杜普蕾的时候,知道还有一曲《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在这部著名作品里,德沃夏克充分发挥了大提琴的表现细腻丰富,音色甜美深厚的特点,真挚而深沉地表现了思乡之情、念人之意。有朋友认为,与《自新大陆》相比德大协更率真、更诚恳,它饱含着作者更为丰富、更有质量的人生体验和复杂情感。这里的“更”也许来自约瑟芬娜,德伏夏克回到波希米亚后他的妻姐约瑟芬娜的死亡使他受到极大的震惊,当他还是个落魄的中提琴手而她是一个美貌的年轻演员时,他就已经暗恋她了。为约瑟芬娜的死,在协奏曲第二乐章里加入了约瑟芬娜最喜欢的一首歌曲《不要打扰我》的旋律,三个乐章都笼罩在一片苍凉之中,一股烈士暮年的萧瑟之气油然而生,音乐是美好的,却是饱经风霜。
乡愁,可能是东西方文化中差异较小的情感体验,或许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有着比其他民族更多的乡愁,“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飘洋过海、背井离乡都是催生乡愁的泥土,余光中先生的《乡愁》、马思聪先生的《思乡曲》、李谷一的《乡恋》、费翔的《故乡的云》等作品消解了多少炎黄子孙的思乡之苦。德伏夏克的乡愁其实也是现代很多中国人思乡情愫的真实写照,他们比德伏夏克出发得更早,青少年时期就外出求学或谋生,从自小长大的地方到“新大陆”去谋生,那一刻的情感是复杂的,满怀希望,又有一丝担心,或许还有无奈……。而当你到达那个“新大陆”的时候,这个地方认同你吗?你会生活得快乐幸福吗?
无论你是成功还是失败,无论你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你身处顺境还是逆流,只要你身处异乡,只要你还记得故乡的山水,只要你在故乡还有亲人和朋友,只要你还储存着美好难忘的回忆,那么乡愁就会像路边的小草一样在心中滋长,虽然交通便捷了,虽然电话通畅了,虽然网络到家了,现在排解乡愁的方式真的很多,但有一种方式将会亘古不变,那就是聆听德伏夏克的乡愁三部曲,驾着他老人家的三驾马车回乡!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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