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 舒伯特与贝多芬的比较研究
要了解舒伯特,不能以他平易的外表为准。在妩媚的帷幕之下,往往包裹着非常深刻的烙印。那个儿童般的心灵藏着可惊可怖的内容,骇人而怪异的幻象,无边无际的悲
哀,心碎肠断的沉痛。
我们必须深入这个伟大的浪漫派作家的心坎,把他一刻不能去怀的梦境亲自体验一
番。在他的梦里,多少阴森森的魅影同温柔可爱的形象混和在一起。
* * *
舒伯特首先是快乐,风雅,感伤的维也纳入。——但不仅仅是这样。
舒伯特虽则温婉亲切,但很胆小,不容易倾吐真情。在他的快活与机智中间始终保留
一部分心事,那就是他不断追求的幻梦,不大肯告诉人的,除非在音乐中。
他心灵深处有抑郁的念头,有悲哀,有绝望,甚至有种悲剧的成份。这颗高尚、纯洁、
富于理想的灵魂不能以现世的幸福为满足;就因为此,他有一种想望“他世界”的惆
怅(nostalgy),使他所有的感情都染上特殊的色调。
他对于人间的幸福所抱的洒脱(detached)的态度,的确有悲剧意味,可并非贝多芬式
的悲剧意味。
贝多芬首先在尘世追求幸福,而且只追求幸福。他相信只要有朝一日天下为一家,幸
福就会在世界上实现。相反,舒伯特首先预感到另外一个世界,这个神秘的幻象立即
使他不相信他的深切的要求能在这个生命【按:这是按西方基督徒的观点与死后的另
一生命对立的眼前的生命】中获得满足。他只是一个过客:他知道对旅途上所遇到的
一切都不能十分当真。——就因为此,舒伯特一生没有强烈的热情。
这又是他与贝多芬不同的地方。因为贝多芬在现世的生活中渴望把所有人间的幸福来
充实生活,因为他真正爱过好几个女子,为了得不到她们的爱而感到剧烈的痛苦,他
在自己的内心生活中有充分的养料培养他的灵感。他不需要借别人的诗歌作为写作的
依傍。他的朔拿大和交响乐的心理内容就具备在他自己身上。舒伯特的现实生活那么
空虚,不能常常给他引起音乐情绪的机会。他必须向诗人借取意境(images),使他不
断做梦的需要能有一个更明确的形式。舒伯特不是天生能适应纯粹音乐(pure music)
的,而是天生来写歌(lied)的。——他一共写了六百支以上。
舒伯特在歌曲中和贝多芬同样有力同样伟大,但是有区别。舒伯特的心灵更加细腻,
因为更富于诗的气质,或者说更善于捕捉诗人的思想。贝多芬主要表达一首诗的凸出
的感情(dominant sentiment)。这是把诗表达得正确而完全的基本条件。舒伯特除了
达到这个条件之外,还用各式各种不同的印象和中心情绪结合。他的更灵活的头脑更
留恋细节,能烘托出每个意境的作用(value of every image)。
另一方面,贝多芬非惨淡经营写不成作品,他反复修改,删削,必要时还重起炉灶,
总而言之他没有一挥而就的才具。相反,舒伯特最擅长即兴。他几乎从不修改。有些
即兴确是完美无疵的神品。这一种才具确定了他的命运:象“歌”那样短小的曲子本
来最宜于即兴。可是你不能用即兴的方法写朔拿大或交响乐。舒伯特写室内乐或交响
乐往往信笔所之,一口气完成。因此那些作品即使很好,仍不免冗长拖沓,充满了重
复与废话。无聊的段落与出神入化的段落杂然并存。也有两三件兴往神来的杰作无懈
可击,那是例外。——所以要认识舒伯特首先要认识他的歌。
贝多芬的一生是不断更新的努力。他完成了一件作品,急于摆脱那件作品,唯恐受那
件作品束缚。他不愿意重复:一朝克服了某种方法,就不愿再被那个方法限制,他不
能让习惯控制他。他始终在摸索新路,钻研新的技巧,实现新的理想。——在舒伯特
身上绝对没有更新,没有演变(evolution)。从第一天起舒伯特就是舒伯特,死的时
候和十六岁的时候(写《玛葛丽德纺纱》的时代)一样。在他最后的作品中也感觉不
到他经历过更长期的痛苦。但在《玛葛丽德》中所流露的已经是何等样的痛苦!
在他短短的生涯中,他来不及把他自然倾泻出来的丰富的宝藏尽量泄露;而且即使他
老是那几个面目,我们也不觉得厌倦。他大力从事于歌曲制作正是用其所长。舒伯特
单单取材于自己内心的音乐,表情不免单调;以诗歌为蓝本,诗人供给的材料使他能
避免那种单调。
* * *
舒伯特的浪漫气息不减于贝多芬,但不完全相同。贝多芬的浪漫气息,从感情出发的
远过于从想象出发的。在舒伯特的心灵中,形象(image)占的地位不亚于感情。因此,
舒伯特的画家成分千百倍于贝多芬。当然谁都会提到田园交响乐,但未必能举出更多
的例子。
贝多芬有对大自然的感情,否则也不成其为真正的浪漫派了。但他的爱田野特别是为
了能够孤独,也为了在田野中他觉得有一种生理方面的快感;他觉得自由自在,呼吸
通畅。他对万物之爱是有一些空泛的(a little vague),他并不能辨别每个地方的特
殊的美。舒伯特的感受却更细致。海洋,河流,山丘,在他作品中有不同的表现,不
但如此,还表现出是平静的海还是汹涌的海,是波涛澎湃的大江还是喁喁细语的小溪,
是雄伟的高山还是妩媚的岗峦。在他歌曲的旋律之下,有生动如画的伴奏作为一个框
子或者散布一股微妙的气氛。
贝多芬并不超越自然界:浩瀚的天地对他已经足够。可是舒伯特还嫌狭小。他要逃到
一些光怪陆离的领域(fantastic regions)中去:他具有最高度的超自然的感觉
(he possesses in highest degree the supernatural sense)。
贝多芬留下一支Erl-king(歌)的草稿,我们用来和舒伯特的Erl-king①作比较极有
意思。贝多芬只关心其中的戏剧成分(dramatic elements),而且表现得极动人;但
歌德描绘幻象的全部诗意,贝多芬都不曾感觉到。舒伯特的戏剧成分不减贝多芬,还
更着重原诗所描写的细节:马的奔驰,树林中的风声,狂风暴雨,一切背景与一切行
动在他的音乐中都有表现。此外,他的歌的口吻(vocal accent)与伴奏的音色还有一
种神秘意味,有他世界的暗示,在贝多芬的作品中那是完全没有的。舒伯特的音乐的
确把我们送进一个鬼出现的世界,其中有仙女,有恶煞,就象那个病中的儿童在恶梦
里所见到的幻象一样。贝多芬的艺术不论如何动人,对这一类的境界是完全无缘的。
* * *
倘使只从音乐着眼,只从技术着眼,贝多芬与舒伯特虽有许多相似之处,也有极大的
差别!同样的有力,同样的激动人心,同样的悲壮,但用的是不同的方法,有时竟近
于相反的方法。
贝多芬的不同凡响与独一无二的特点在于动的力量(dynamic power)和节奏。旋律本身
往往不大吸引人;和声往往贫弱,或者说贝多芬不认为和声有其独特的表现价值
(expressive va1ue)。在他手中,和声只用以支持旋律,从主调音到第五度音
(from tonic to dominant)的不断来回主要是为了节奏。
在舒伯特的作品中,节奏往往疲软无力,旋律却极其丰富、丰美,和声具有特殊的表
情,预告舒曼,李斯特,华葛耐与法朗克的音乐。他为了和弦而追求和弦,——还不
是象特皮西那样为了和弦的风味,——而是为了和弦在旋律之外另有一种动人的内
容。此外,舒伯特的转调又何等大胆!已经有多么强烈的不协和音(弦)!多么强烈
的明暗的对比!
在贝多芬身上我们还只发见古典作家的浪漫气息。——纯粹的浪漫气息是从舒伯特开
始的,比如渴求梦境,逃避现实世界,遁入另一个能安慰我们拯救我们的天地:这种
种需要是一切伟大的浪漫派所共有的,可不是贝多芬的。贝多芬根牢固实的置身于现
实中,决不走出现实。他在现实中受尽他的一切苦楚,建造他的一切欢乐。但贝多芬
永远不会写《流浪者》那样的曲子。我们不妨重复说一遍:贝多芬缺少某种诗意,某
种烦恼,某种惆怅。一切情感方面的伟大,贝多芬应有尽有。但另有一种想象方面的
伟大,或者说一种幻想的特质(aquality of fantasy),使舒伯特超过贝多芬。
* * *
在舒伯特身上,所谓领悟(intelligence)几乎纯是想象(imagination)。贝多芬虽非
哲学家,却有思想家气质。他喜欢观念(ideas)。他有坚决的主张,肯定的信念。他
常常独自考虑道德与政治问题。他相信共和是最纯洁的政治体制,能保证人类幸福。
他相信德行。便是形而上学的问题也引起他的兴趣。他对待那些问题固然是头脑简单
了一些,但只要有人帮助,他不难了解,可惜当时没有那样的人。舒伯特比他更有修
养,却不及他胸襟阔大。他不象贝多芬对事物取批判态度。他不喜欢作抽象的思考。
他对诗人的作品表达得更好,但纯用情感与想象去表达。纯粹的观念(pure ideas)使
他害怕。世界的和平,人类的幸福,与他有什么相干呢?政治与他有什么相干呢?对
于德行,他也难得关心。在他心目中,人生只是一连串情绪的波动
(a series of emotions),一连串的形象(images),他只希望那些情绪那些形象尽可
能的愉快。他的全部优点在于他的温厚,在于他有一颗亲切的,能爱人的心,也在于
他有丰富的幻想。
在贝多芬身上充沛无比而为舒伯特所绝无的,是意志。贝多芬既是英雄精神的显赫的
歌手,在他与命运的斗争中自己也就是一个英雄。舒伯特的天性中可绝无英雄气息。
他主要是女性性格,他缺乏刚强,浑身都是情感。他不知道深思熟虑,样样只凭本
能。他的成功是出于偶然【按:这句话未免过分,舒伯特其实是很用功的】。他并不
主动支配自己的行为,只是被支配【就是说随波逐流,在人生中处处被动】。他的音
乐很少显出思想,或者只发表一些低级的思想,就是情感与想象。在生活中象在艺术
中一样,他不作主张,不论对待快乐还是对待痛苦,都是如此,——他只忍受痛苦,
而非控制痛苦,克服痛苦。命运对他不公平的时候,你不能希望他挺身而起,在幸福
的废墟之上凭着高于一切的意志自己造出一种极乐的境界来。但他忍受痛苦的能耐其
大无比。对一切痛苦,他都能领会,都能分担。他从极年轻的时候起已经体验到那些
痛苦,例如那支精采的歌《玛葛丽德纺纱》。他尽情流露,他对一切都寄与同情,对
一切都推心置腹。他无穷无尽的需要宣泄感情。他的心隐隐约约的与一切心灵密切相
连。他不能缺少人与人间的交接。这一点正与贝多芬相反:贝多芬是个伟大的孤独
者,只看着自己的内心,绝对不愿受社会约束,他要摆脱肉体的连系,摆脱痛苦,摆
脱个人,以便上升到思考中去,到宇宙中去,进入无挂无碍的自由境界。舒伯特却不
断的向自然【按:这里的自然包括整个客观世界,连自己的肉体与性格在内】屈服,
而不会建造“观念”(原文是大写的Idea)来拯救自己。他的牺牲自有一种动人肺腑
的肉的伟大,而非予人以信仰与勇气的灵的伟大,那是贫穷的伟大,宽恕的伟大,怜
悯的伟大。他是堕入浩劫的可怜的阿特拉斯(Atlas)②。阿特拉斯背着一个世界,痛苦
的世界。阿特拉斯是战败者,只能哀哭,而不会反抗的战败者,丢不掉肩上的重负的
战败者,忍受刑罚的战败者,而那刑罚正是罚他的软弱。我们尽可责备他不够坚强,
责备他只有背负世界的力量而没有把世界老远丢开去的力量。可是我们仍不能不同情
他的苦难,不能不佩服他浪费于无用之地的巨大的力量。
不幸的舒伯特就是这样。我们因为看到自己的肉体与精神的软弱而同情他,我们和他
一同洒着辛酸之泪,因为他堕入了人间苦难的深渊而没有爬起来。
《罗萨蒙德》间奏曲第二号(Rosamunde-Intermezzo 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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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译者注:Er1-king在日耳曼传说中是个狡猾的妖怪,矮鬼之王,常在黑森林中诱拐
人,尤其是儿童。歌德以此为题材写过一首诗。舒伯特又以歌德的诗谱为歌曲。(黑
森林是德国有名的大森林,在莱茵河以东。)
②译者注:阿特拉斯是古希腊传说中的国王,因为与巨人一同反抗宙斯,宙斯罚他永
远作一个擎天之柱。雕塑把他表现为肩负大球(象征天体)的大力士。 贝多芬进入的是transcedental being,而舒伯特进入的是fantastic regions.....
另外,此文作者:保尔·朗陶尔米是谁啊.... 确实写得非常好,虽然天马行空,但基本都着在点子上了。
舒伯特的艺术歌曲可说是一绝,相对起来大作品如果没有很好的演绎往往听起来重复结构众多,非常乏味,除了某几首特别的之外。
贝多芬的“诗意”,直到最后三首奏鸣曲,最后几首弦乐四重奏才表现出来。
[ 本帖最后由 ramos 于 2013-1-10 05:21 编辑 ] 原帖由 wudanao 于 2013-1-10 05:26 发表 http://bbs.headphoneclub.com/images/common/back.gif我倒觉得贝多芬早中期的作品还算有些诗意吧。后面作品中的那些赋格什么的我觉得跟诗意差挺远的。其实仔细想了想,说起诗意,贝多芬的作品还真很少有像舒伯特那样从头到尾都诗意盎然的。像华尔兹坦的第三乐章,往往 ...
109,110相对来说是感受人间的悲苦和片刻平静,111则是超脱的瞬间,和舒伯特不同,贝多芬就算诗意也给人宏大的感觉,不像舒伯特像是在写人。
舒伯特的大部分奏鸣曲都是前两个乐章好后两个比较平庸 原帖由 wudanao 于 2013-1-10 05:20 发表 http://bbs.headphoneclub.com/images/common/back.gif
舒伯特的交响曲确实写得太一般......其实要说舒伯特作品的历史贡献,其实除了歌曲,其他作品对后世产生的影响都很有限
作为与贝多芬比肩的浪漫派古典音乐的开创人,舒伯特除歌曲外的其他作品对后世产生的影响都很有限?!
你这个结论可以说是革命性的,或者颠覆性的,请拿出严肃的论据来支持这个结论。
“舒伯特第9交响乐使布鲁克纳成为可能;使马勒成为可能”
以前在YouTube看过西蒙.拉托尔访谈,介绍他对舒伯特第9交响乐的理解。可惜那个视频现在找不到了,这是我当时的翻译片断:在第9交响乐优美悲壮的音乐中,西蒙.拉托尔娓娓而谈:
“每个人都必须使出全部力量,才演绎得好这部作品;但同时又要注意不能太过头。”
“这个作品非常非常复杂,它就象一个绝境求生者走钢丝,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一边是欢乐,一边是沉沦。你不知道,你随时会倒向哪边。”
“舒伯特写的交响乐象歌一样,但是他随处点缀音调符号。他用过度重复的节奏,来推动音乐向前。”
“这部交响乐使布鲁克纳成为可能,最终也使马勒成为可能。它有它的壮阔,与贝多芬不一样的壮阔。”
“用那么微小的节奏型动机,来构筑如此宏大的作品,是超常规的、非常非常新颖的理念。”
“当时的人们,认为这部作品不可演奏;也许它…太坦率了。”
“我觉得这部作品让人很难受,到最后一个乐章,我有这个不寻常的感觉……就象乘坐过山车,快乐刺激地冲向地狱……也许就是那种感觉,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在哪里。你很难受地感觉到,舒伯特喜欢死亡,他在小调调性里更快乐。你真的不知道,舒伯特能否克服这个危机。”
舒伯特没有能克服这个危机,他在31岁那年,英年早逝。
“我不能忍受这个想法:舒伯特本人从来没有听过这部交响乐的演出,它很长时间后才被接受。” 原帖由 ramos 于 2013-1-10 05:14 发表 http://bbs.headphoneclub.com/images/common/back.gif
贝多芬的“诗意”,直到最后三首奏鸣曲,最后几首弦乐四重奏才表现出来。
我觉得把贝多芬的晚期作品理解为诗意并不妥当,个人感觉贝多芬的诗意只是一种形式。 喜欢原作者的选题,拿贝多芬和舒伯特比较;也基本同意原文的大部分观点。
不过为显示我自己的水平,刺还是要挑的......:lol
原文说“——在舒伯特身上绝对没有更新,没有演变(evolution)。从第一天起舒伯特就是舒伯特,死的时候和十六岁的时候(写《玛葛丽德纺纱》的时代)一样。”
显然不符事实,舒伯特不仅有更新,而且是突变式的更新。他的《未完成交响乐》,晚期四重奏、晚期钢琴奏鸣曲,比早期的同类作品,风格也许有类似之处,技法水平高出太多太多了。
现代音乐家和音乐学家,对舒伯特的诟病,无非是他的大型作品结构。可是他们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贝多芬对奏鸣曲式的突破,是钢琴奏鸣曲--> 交响乐 --> 四重奏 一步步过来的;舒伯特显然也在按这个模式探索他的革新,而且他的钢奏D958,D959,D960,显示他完全驾驭了大型奏鸣曲式,而且调型转换、多主题等,都是很大胆的创新(后来也被伯拉姆斯、布鲁克纳等人进一步发展)。如果上天有眼,让他活到贝多芬的寿命,他完全可能写出更伟大的交响乐和四重奏。 又看到了天马行空,口无遮拦,随心所欲、莫名其妙的评论了:lol
《钢琴音乐简史》里面其实已经说了很多了。
顶楼的转帖写的不错!:) 舒伯特的钢琴奏鸣曲(特别是晚期的D958-D960)被世人忽视了100年,一想就觉得胸闷。 原帖由 园丁 于 2013-1-10 12:46 发表 http://bbs.headphoneclub.com/images/common/back.gif
以前在YouTube看过西蒙.拉托尔访谈,介绍他对舒伯特第9交响乐的理解。可惜那个视频现在找不到了,这是我当时的翻译片断:
在第9交响乐优美悲壮的音乐中,西蒙.拉托尔娓娓而谈:
“每个人都必须使出全部力量, ...
这个第九似乎真的很难演好,在每一段里优美和果断的弦律似乎都交缠在一起,如何让音乐十分流畅,应该就是西蒙拉特所说的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吧。在听过的版本里只有KRIPS指挥伦敦交响DECCA的CLASSIC SOUND那张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伟大而又优美。 原帖由 winniemon123 于 2013-1-10 13:14 发表 http://bbs.headphoneclub.com/images/common/back.gif
我觉得把贝多芬的晚期作品理解为诗意并不妥当,个人感觉贝多芬的诗意只是一种形式。
你可以这样想,但是换一个角度只要最后演奏效果给人带来了看到了图画一般的感觉,究竟曲子本身是怎么写出来的反而不大重要了。
若说结构,那勃拉姆斯奏鸣曲和交响曲的结构也是非常的严谨,但是并不妨碍有些乐章体现出他的纠结情感(倒不如说几乎每个乐章都在纠结),虽然有很多我都不喜欢就是了…… 原帖由 ramos 于 2013-1-10 14:58 发表 http://bbs.headphoneclub.com/images/common/back.gif
你可以这样想,但是换一个角度只要最后演奏效果给人带来了看到了图画一般的感觉,究竟曲子本身是怎么写出来的反而不大重要了。
若说结构,那勃拉姆斯奏鸣曲和交响曲的结构也是非常的严谨,但是并不妨碍有些乐章 ... 勃拉姆斯就是老喜欢用这种古典的手法表达自己一些浪漫的东西,本身就纠结的情感变得更加含蓄。
而贝多芬晚期的作品我觉得最为天才的就是在于,用接近于浪漫的手法(虽然不至于非常情绪化)表达出来的东西却依旧不乏理性和建筑美,这个几乎就是后无来者了。 原帖由 wudanao 于 2013-1-10 04:54 发表 http://bbs.headphoneclub.com/images/common/back.gif
看了开头以为又是一篇废话,不过往后写的却越来越好。希望古典区多看到些这样的帖子,而不是七嘴八舌的泛泛而谈的讨论什么好什么不好之类的
是嘛?
我读了两句就觉得文法都有问题,直接看回复吐槽
那再耐性看看 这两个人的死因,都有说法是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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